第(3/3)页 这会儿时间还早,今天天气又热,两方碰面,干脆坐在树荫下抽着烟袋锅子聊了起来。 说起这两年不停分过来的知青,老汪也是一肚子气:"真不知道那些当爹妈的咋想的,闺女就那么不值钱? 一些小姑娘家家的,从南方的江南水乡直接来到冰天雪地的北大荒,还没几天就先躺下了,年年都得贴一笔药钱。 这是来建设边疆的,还是过来搞破坏的?" 支书赶紧打住话头:"行了老汪,这话是能说的?让那些跟疯狗一样的东西听见了,非给你扣个大帽子,咬着你不松嘴不可。" "唉……我就是气不过,你说给咱们分配些娇滴滴的小姑娘,粮食生产任务却是按最高标准定,这不是为难人么? 咱们这边又不是农场,没有拖拉机,没有播种机,我拿头拱着地给他们变出粮食来么?……" "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,其实你们大队还好,好歹地多,我们大队的地呢?还TMD得先垦荒啊。 咱就说,生地熟地能一样么?新开垦的地不种几年,怎么可能有高产量? 可人家公社领导可不管你咋回事儿,人家就要报告上的数字好看点儿,至于你回去是头拱地还是拱树,哪怕你把自家房子拱塌了,也跟人家没关系。" 老汪气不打一处来:"我们大队?呵呵,我们大队好个屁,你知道今年安排我们大队种的什么?扩种稻子啊! 老黄没办法,为了完任务,差点儿把坡上的旱田里都灌水种上水稻了。" 两个大队领导你一言我一语,不断吐槽着公社干部的"睿智",最后用了公社干部的女性家属做了结尾,这才起身朝着公社里赶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