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老学长忽然问:“吃过蟹黄汤包没有?” 张启山吐着烟圈,摇头:“舍妹不吃水产,家里都依着她口味吃饭。” 老学长偏头颇感意外,还以为他带兵打仗骁勇果敢、理智冷酷,在家肯定说一不二,想不到对家人倒是多有迁就。 有人情味好啊,他赞许点头,有人情味才有交往的必要。 “出发前我在苏州吃了一次,不知道是店不对还是做法有问题,那味道腥得很,根本没法吃。” “回去以后发牢骚,有个同僚听见就跟我讲应该去扬州吃。” 他意味深长地说:“这蟹黄汤包就是隔条江做法都不一样,里头人这么多,想让他们吃到一个锅里得添点酒才行,没酒人不醉,不醉事情就谈不妥。” 帐篷外头等了这么久,张启山跟不少人聊过。 这趟说是出来剿匪,但是打仗归打仗其他人更想顺便捞点油水,利益没谈妥仗就不好打。 最可笑的是他刚入城打探过消息了,地方百姓苦不堪言,原来地方税已经被收到了八十年后。 八十年后是什么概念,张启山连帐篷里的那些人能不能活到十年后都不知道,这些地方税南京政府都征不上去,他一个小营长除了听几句牢骚还能做什么? 兵戈扰攘的背景下,个人能力有限,就是他也只顾得了眼前人。 老学长夹着烟,眺望黑咕隆咚的远山,“你小子仕途刚起步,别在这种事上犯轴,要沉住气。” 军队哪怕不牵扯政治也水深火热,谁进来滚一圈不是灰头土脸。 张启山并无不满,心如止水:“作为部下,我服从上级指示。” “这就对了。” 老学长嘿嘿笑了两声,攀上他肩膀,“刚刚说了那么多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,我的意思是把你那瓶上好的虎骨酒拿出来。” 张启山:“……” 第(3/3)页